第(1/3)页
忽然,他眉心猛地一跳,想起娘子那句“也不知,有没有怀上一个孩子”的真实含义。
娘子定然对避子汤做了手脚,要么是换了,要么是倒掉了。
她根本就没喝下避子汤!这个想法一起,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回家去问个究竟。
明德帝走出帐来,轻拍一下岑鸢的肩膀,“怎的,还在纠结她是不是假装爱你?你要知道,中了绝情蛊的人就算无法爱你,也无法爱旁人。”
岑鸢摇头,苦笑,“我是担心她。”
“放心吧,她比你想象的更强大。”
“是很强大。”岑鸢承认。
小姑娘把日子过成了公式。像个机器人一样,时刻警醒着要按时按点做什么,说什么。
那很辛苦。他不想让她那么辛苦。可他又无能为力,做不到放弃。
所以申院使建议岑鸢找一个合理的名目避走几月,让时安夏喘口气。否则长此以往辛苦下去,那根绷紧的弦会在任何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断掉。
这才是岑鸢跟着出征的主要原因。
他娶时安夏,是要跟她开开心心过一辈子。他就是奔着一生一世去的,却不料终究成了她的负担。
申院使说,公主其实已病入膏肓。那种莫虚有,找不到病根的病,才是真正可怕,令人束手无策。
岑鸢想起以前常听说有人从什么山上毫无预兆一跃而下……心理疾病往往比身体疾病更为难缠。
岑鸢原想着避走几月,让时安夏松口气。等战事不那么紧张时,他再回家守着她。
可现在一想到,他的小姑娘有可能怀了孩子……岑鸢整个人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坐立不安。
好在有事做,去前方探路的唐星河等人披星戴月回营来了。
……
京中。
孟娘子连夜赶到少主府,为时安夏仔细诊脉。
片刻后,她收回手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:“公主大喜,确是喜脉。只是月份尚浅,脉象微弱,寻常大夫定是探不出来的。”
第(1/3)页